第3章

「這是我編寫過程的記錄。」


她想要讓教授們看看,


手上的動作停在半空中,


卻沒有人接。


教授們一個個臉色難看。


趙可兒心中得意,卻還是裝模作樣:


「顧姜,我知道你比我有錢,但我在計算機方面的成績一直名列前茅,我可是國家卷前 200 名。」


教授實在是聽不下去了:


「閉嘴,你回頭看看屏幕上顯示的是什麼!」


趙可兒持有懷疑的態度回頭。


瞬間,瞳孔放大。


20.


制作者顧姜。


這五個大字停留在屏幕上。


趙可兒倒打一耙:


「顧姜,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,為了贏我不擇手段,你什麼時候偷了我優盤!」


她讓導員和教授做主。


我笑了。


她還問我笑什麼。


我特麼當然是笑你蠢了。


「這就是國家卷前 200 名的實力?竟然能夠讓人在自己的優盤上隨意地動手腳而不被發現,未免太弱。」


她繼續扮可憐:


「顧姜,你說什麼我聽不懂,明明是你拿了我的東西。」


我起身,


眉眼清冷,


面如表情地甩出一份聊天記錄。


很不巧,


就是和在場幾位德高望重的教授討論此次比賽的事情。


代碼中還有不少他們的建議。


我伸手就要去拿優盤,


趙可兒先我一步:


「顧姜,我不好過,你也別想好過。」


她當著所有人的面,將顧姜的代碼全部永久性刪除。


評委們「哗」地全部站起來。


21.


「毀了!全毀了!」


這種比賽都是提前一個月準備的。


如今被趙可兒這一弄,現在準備根本來不及。


趙可兒惹起了眾怒,這不是小打小鬧,


而是關乎榮譽的。


學校開會表決,全票同意開除趙可兒。


在她辦理退學手續那天,


導員告訴她,顧姜是今年國家卷的狀元。


全部滿分,


一分沒丟。


22.


代碼被毀。


教授提議這次由他們去參加比賽,


讓我下次再戰,


不能給我完美無缺的簡歷上留下小黑點。


我心中滑過一陣暖流:


「沒關系,代碼雖然毀了,但我還能夠記住大概內容。」


教授一致覺得我是在安慰他們。


臉上的愁容不減反增。


我留下一句」等我好消息」,


上了陸辭的邁巴赫。


陸辭打趣我:


「看樣子我家寶貝馬上就要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。」


趁他不注意,我在他側臉上吧嗒一口:


「還是老師教得好。」


說完,我老臉一紅。


23.


激動人心的比賽現場,


粉絲們的吶喊聲此起彼伏,


生怕比其他隊伍的聲音小了。


我和陸辭剛走到後臺就被人攔住去路:


「今年你不上場,改成女朋友替你上場了?」


對方蹩嘴的中文聽起來怪怪的。


不仔細聽,壓根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。


我認識他。


上一屆比賽,他想要作弊害陸辭不能上場,


被我揍趴在地上。


他目光陰翳:「我會讓你輸!」


我豎起小拇指:


「不,你會連輸。」


24.


比賽現場。


大家都拿出自己提前準備好的優盤開始演示。


隻有我,


不緊不慢地打開電腦。


波爾餘光看到我,露出譏諷的笑:


「評委,她連準備都沒有,這種人根本就沒有資格上臺。」


我抬眸剔看他:


「隻要最終結果贏了你,你管我提前準備沒準備?」


波爾笑了,朝著觀眾席上的陸辭說:


「你女朋友是來開玩笑的嗎?」


陸辭但笑不語,


眼神中是對我滿滿的信任。


隨著參賽選手的展示結束,


波爾現在是最高分。


他信心滿滿地能夠拿下冠軍。


一個女人而已,不成對手。


我雙手快速地操控著電腦。


根據腦海中的記憶,


半個小時復刻出所有代碼。


波爾不敢置信,一口咬定我是在作弊。


經過專業人士檢查,


我的冠軍當之無愧。


波爾不服氣地咬牙,


留下一句」我一定回來的」!


陸辭攬著我的腰,當著所有粉絲的面宣布我是他的妻子。


「陸神!大嫂!」


「陸神!大嫂!」


「陸神!大嫂!」


場面壯觀,罕見至極。


我耳垂唰的一下就紅了,白皙的脖子紅成一片。


25.


學校那邊緊張兮兮地等待消息。


我爸和幾位教授掌心都攥出了汗水。


雖然心中已經有了心理準備,


卻還是想要看看有沒有奇跡降臨。


聽說我拿下冠軍的時候,


根據我爸的描述,


十幾個年過半百的人手舞足蹈,激動擁抱,


比他們當年拿下任何榮譽都要開心。


我和陸辭的容顏在各大網址瘋狂轉載。


26.


學校舉辦了一場晚會。


全國各地的美食應有因有。


陸辭說,不能給他家的小丫頭丟了面,


讓大家多多照顧我。


我聽著同學調侃的聲音,臉頰緋紅。


突然,現場衝出十幾個身上紋著青龍花背的人。


兇狠地指著我問:「你認識趙可兒?」


他從口袋裡摸出一沓的借據:


「她在我那借了錢,現在還不上了,你作為擔保人要給她還錢。」


陸辭眼睛露出狠勁。


四周不知何時出現了幾十個黑衣保鏢。


混混一看,瞬間沒了剛才的囂張勁:


「是趙可兒讓我來找你的,說是你會替她還錢,或者你告訴我她現在在什麼地方也可以。」


我笑死了簡直,


我怎麼會知道趙可兒在什麼地方。


我拿出手機撥通 110,


聽警察叔叔說是在一個陰暗潮湿的地下室找到了趙可兒。


她被學校開除後,依舊做著大小姐的美夢,


借了不少的高利貸,


利滾利,最終還不上了。


27.


再次見到劉姨是在醫院裡。


我拿著懷孕單坐在外面等陸辭。


劉姨孤單地躺在走廊的病床上。


趙可兒在她身上翻來翻去:


「錢,給我錢,不然那幫人會打死我的。」


劉姨任由她在身上找,語氣悽涼:


「錢,我哪還有錢呢。」


28.


陸辭問我看什麼,


我搖搖頭。


他小心翼翼地牽著我的手,


離開了醫院。


?【番外篇】


1.


趙可兒被追高利貸的人圍住,她跪在地上懇求在多給她兩天時間,到時候肯定會還上。


為首的紋身男朝地上淬了口唾沫。


「在給你兩天時間?!老子特麼的給你多長時間了,今天你要是拿不出錢來,可別怪我們動手了。」


趙可兒害怕的急促呼吸。


「哥,這樣好不好, 我把我家的房子給賣了, 隻要錢一到手馬上還給你。」


紋身男和身後的小弟交換了一個眼神。


「行,那我就在給你兩天時間,兩天之後如果再不還錢,真就別怪我了。」


「謝謝哥,謝謝哥。」


紋身男一臉的精明:「我知道有個地方能夠快速的抵押出錢, 要不要哥給你介紹一下。」


趙可兒答應,回家後翻找房產證。


跟著紋身男去抵押。


「六個月之內連本帶息拿回房產證。」


趙可兒稀裡糊塗的籤署了一推的文件。


錢到賬她立刻還給紋身哥。


「八十萬,我馬上轉給你。」


紋身哥轉動手上的佛珠:「八十萬是幾天前的價格,截止到今天連本帶息是一百五十萬。」


趙可兒聽到這個數字傻眼了:「一百五十萬?!怎麼這麼多!」


「你逾期了兩個月, 連本帶息就是這麼個錢,你想不認賬?!」


趙可兒迫於害怕, 隻能老老實實地給他錢。


她看著自己手裡剩下的五十萬,去商場購物, 買的不少的名牌衣服。


回家的時候劉姨躺在床上,看她大包小包的買了這麼多東西。


恨鐵不成鋼的打她:「你哪裡來的錢,是不是又去借債了?!」


趙可兒不耐煩的甩開她的手:「用不著你管。」


劉姨氣的胸口不停起伏:「你, 你!」


六個月後。


趙可兒看到闖進自己家裡的人慌了:「我很快就可以還錢的,你們在寬限我幾天。」


對方甩出之前她籤署的文件。


「白紙黑字寫的清楚, 六個月後連本帶息兩百七十萬, 拿不出錢就收房, 趕緊搬走。」


他們進來踢倒了不少東西。


劉姨聽到動靜出來:「你們是誰,來我家做什麼?」


幾人聞言笑出聲。


「你家?!你該不會還不知道這房子被你女兒抵押了,現在她還不上錢, 這房子自然也不是你們的了。」


劉姨怒火中燒, 直接暈了過去。


那幫人也不想把事情鬧大, 留下一句三天後來收房就走了。


趙可兒把劉姨送到醫院。


看著卡上的幾十塊錢, 她現在連住院費都交不起。


隻能把人扔在醫院門口跑了。


趙可兒回房子裡收拾衣服, 帶著她的奢飾品包包暫時住在了天橋底下。


2.


我在醫院待產,無聊隨便走走, 聽到護士的談話。


「那個老人也太慘了, 被女兒扔在醫院門口就不管了, 連住院費都沒交。」


「是啊,那人昏迷的時候還在喊著自己女兒的名字, 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。」


我順著護士的目光看過去, 躺在走廊病床上的人正是劉姨。


她怎麼落到了這個地步。


陸辭著急的迎面而來:「出來怎麼不和我說一聲,我陪你一起。」


陸辭這幾天過於緊張了,我笑著打趣他:「你別這麼緊張。」


當天晚上我生了個女兒。


陸辭開心的連夜給所有人打電話報喜。


他生了兩個兒子的好兄弟咬牙切齒的罵了句粗話,然後掛斷了電話。


陸辭依舊控制不住內心的喜悅。


他給孩子取名叫陸念姜。


小名叫陸寶。


她用鄙夷的眼神看著我:


「(去」我恢復工作後,在公司面試人員名單裡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。


王薇。


她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我。


詫異後, 她握著我的手哭訴。


「顧姜對不起, 我錯了, 你能不能讓陸總放過我。」


我擰眉,和陸辭有什麼關系?


我沒有錄取王薇。


從助理口中得知, 陸辭在行業內放出話去, 當初語言侮辱我的同學全都封殺。


她們從畢業後就沒有找到一份正兒八經的工作。


4.


趙可兒因為沒錢吃飯就開始偷東西。


一開始隻是偷些吃的,後來嘗到甜頭開始偷錢。


被人抓到後就跑,逐漸她被警察盯上了。


她入室盜竊五萬元,根據法律規定, 會判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。


直到宣判的最後一刻,她慌了。


劉姨恢復出院後過起了居無定所的日子。


去餐廳後廚給人刷碗,勉強維持生計。


(番外完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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